做戲
甯容菀眉心一擰。
她自是看得出來,這柳如月分明是想用承煜來拿捏自己。
料定了自己一定不會忍心看着承煜挨打。
隻要自己開口求情,自然也就為柳如月解了圍。
甯容菀捏緊了拳頭。
當真是好算計啊。
縱然心中對季承煜和季玉瑤這對兒女早已經死心,可這二十大闆打下去,承煜便是不死也會癱。
那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
她到底是做不到這麼狠心。
甯容菀思索間,姚婆子早已将季承煜拖起來,準備帶下去。
季玉瑤哭得不能自己,撲上去想解救季承煜。
可她一個小女孩,又哪裡是姚婆子一個大人的對手?
隻能眼睜睜看着季承煜被按在長凳上,脫下了褲子。
露出兩個屁股蛋。
季玉瑤轉而大哭着撲到甯容菀腳邊,用力捶打着甯容菀的肚子。
“啞奴!我命令你,快救救哥哥!你要是不救哥哥,等爹回來,我一定讓他打死你!”
一番話,頓時又讓在場的人對季玉瑤也生出幾分不喜來。
“這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天生壞種,還是被教壞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能說出來!這甯姨娘再如何,不也是她的親娘,這才多大,就對親娘喊打喊殺了。”
“可不是?明明就是這兩個孩子自己故意要去冤枉甯姨娘的,要挨闆子也是季夫人的意思,甯姨娘一個姨娘能有什麼話語權?”
因着有了楚鶴辭在場,有些夫人小姐倒也中立了起來。
竟也有了幫甯容菀說話的人。
甯容菀回過頭,感激地看了對方一眼。
随即,将季玉瑤從自己身上拉開。
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趴在長凳上,滿眼希冀看着自己的季承煜。
良久,終于開口:“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理所應當。”
“哥兒姐兒這些年一直都在夫人跟前長大,夫人要教育他們,一切都聽夫人的意思。”
三言兩語,又将皮球踢回到了柳如月這裡來。
柳如月氣得幾乎仰倒。
本來她就是打算用打殘季承煜作為威脅,好讓甯容菀當衆妥協,自己也好從中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