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就是打算用打殘季承煜作為威脅,好讓甯容菀當衆妥協,自己也好從中摘出去。
可誰知,這賤婢竟然兩句話又将季承煜的生殺大權推回到自己這裡來了!
打還是不打,都憑自己做主。
打死了還是打殘了,也憑自己做主!
看起來,似乎是伏低做小,給足了自己身為侯府主母的顔面何威嚴。
可是,這責任也落到了自己頭上!
今日,自己這棒子是落下還是落不下,最後,丢臉的都隻會是自己!
侯爺心裡本就是有甯容菀的。
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将季承煜和季玉瑤交給自己撫養。
對于這一雙兒女,侯爺還是很重視的。
如今,侯爺尚且不知這對野種并非是他和甯容菀所出。
一旦将人打壞了,侯爺必定會惱火。
而今日之事又鬧得頗大,自己若是撒謊,侯爺想查,必定能查得到。
到時候,怕是侯爺的心會更加偏向這個賤婢!
可若是不打,豈不是變相地證明了,自己方才是在當着這麼多人,故意給甯容菀施壓?
柳如月暗暗咬唇,暗恨楚鶴辭的多管閑事。
楚鶴辭用看透一切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瞥了柳如月一眼。
“季夫人,怎麼不打了?”
“我”
柳如月掐了掐自己掌心,逼出幾滴淚來。
這季承煜,當然是不能打了!
畢竟,平日裡他虐待這兩個小野種,都是專門挑着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今日,當着這麼多人,又有位高權重的攝政王在,她當然是不敢賭。
隻好哭着跪到楚鶴辭面前。
淚眼盈盈道:“王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有教好這兩個孩子,可,他們也是妾身的命-根子,妾身實在是舍不得啊!”
本以為自己這番說辭能為自己挽回幾分口碑。
誰知,楚鶴辭聞言,卻是“噗嗤”一笑。
“看來,季夫人方才說要管教小少爺,不過是做戲給本王看的。”
此話一出,柳如月的臉瞬間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