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剛剛換好衣裙,就聽見外頭下人惶恐的聲音:“見過侯爺。”
“侯爺,夫人還在換衣服,您不能進去——啊!”
她才剛轉身,便被一雙大手緊緊扼住了喉嚨:“賤人!”
此時的季臨淵眸中似燃着滔天怒火,讓人膽戰心驚。
柳如月吓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侯,侯爺”
她雖然換了衣裙,可是滿頭的華麗首飾和臉上的豔麗妝容卻還沒來得及卸。
季臨淵隻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痛恨過眼前這個女人。
方才他還做着享齊人之福的夢,可管家陸明的匆匆來報卻将這個夢境完全打碎。
陸明是從柴房之中逃出來的,身上還帶着累累傷痕!
他這才得知,昨日的宴席之上,柳如月竟對菀兒百般陷害,逼得菀兒開口求攝政王讓她和離!
而在菀兒離去之後,柳如月還派人搜尋她的蹤迹,甚至今早在發現陸明關注此事後,還喪心病狂地把他也關了起來,威逼利誘封口。
“啞奴如今怕是已經被夫人滅口了”當陸明顫抖着說出這句話時,他隻覺耳邊一片嗡鳴之聲。
他所深愛的女人,就在他的府中,被柳如月殘忍地殺死。
他甚至不敢想象她生前究竟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咳咳!”柳如月瀕死的拍打與嗆咳将他驚醒。
他低吼着質問道:“說!你把我的菀兒弄去了何處?!”
“妾身,妾身不知道!”柳如月第一次感到如此濃烈的畏懼,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這一次沒有任何的虛假,全都是因為恐懼,“那日啞奴出府”
“她不是啞奴,她有名字,叫甯容菀!”季臨淵痛苦地道。
“甯甯容菀侯爺,您先把我放開。”柳如月感到死亡的威脅離自己遠了些,可身體因為那種瀕死的感覺而不自覺的顫抖着。
面對季臨淵陰沉的臉色,她咬唇,不甘地說道:“那甯容菀出府之後,便再無蹤迹,與我又有何幹?沒準是跟哪個野男人私奔了也說不定——啊!”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