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容菀都作成這樣了,他還願意慣着!
憑什麼,就憑那張臉,還是憑那上不得台面的三流醫術?
季臨淵站了起來,卻又坐了回去:“自然不行。”
他的語氣突然帶上了些許不滿:“若是當街求和,本侯豈不成了京城之中人盡皆知的妻管嚴?菀兒便是使小性子而已,就如同往常一般,磨一磨就好了。”
他記得她剛入府的時候也是這樣任性,後來不是一樣被磨去了鋒芒嗎?
若不是柳如月灌下啞藥又從中作梗,菀兒如今定然已經順應京城,改掉那些鄉野習氣。
他想了想:“雖然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辦法說服了攝政王,但是很快她就應該明白,隻憑醫術是難以立足京城的,到時候她也就會明白我的不易,乖乖回來了。”
柳如月嘴角幾不可察的勾了勾:“那侯爺的意思是”
“你繼續去給菀兒賠罪,好好相處,對了,将她每日的經營情況也彙報給我。”季臨淵吩咐道,“還有陸明,我要看到菀兒的畫像,以慰相思之情。”
說來,他也很久沒有看見菀兒行醫救人的模樣了。
雖然有些上不了台面,但畢竟也承載了一段溫情時光。
唉!他還是太長情了!才縱得菀兒如此脾氣。
但誰讓這是他心愛之人呢,隻要沒有背叛他,無論她使什麼小性子小心機,他都甘之如饴。
柳如月則僵在原地,不住的絞着帕子。
季臨淵怕是瘋了吧,讓她日日去給甯容菀小意賠罪,還要陸明在旁看着?!
可此刻季臨淵手裡捏着她那麼多罪證,她也無法拒絕,隻能忍氣吞聲。
第二天,楚鶴辭起身上朝,特意放輕動作,想要如往常一般悄悄将自己的手臂從孩子們的腦袋下抽出來。
可往常應該呼呼大睡的兩個小團子,卻在床上滾了滾,最終打着哈欠睜開眼睛。
“爹爹吵醒你們了?”楚鶴辭套上外袍,眼中是旁人難得一見的溫柔,“再睡會兒吧。”
歲安吧唧着嘴:“爹爹要去上朝了嗎。”
“是啊,上朝給歲安買糖葫蘆吃。”看着女兒沒睡醒的可愛模樣,楚鶴辭的聲音裡不自覺帶了寵溺。
楚慈回揉了揉眼睛,趕緊推了推妹妹:“我們也要跟姨姨去藥堂了!歲安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