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揚長而去，祝甯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電影票。
“我怎麼感覺裴近今天有點小氣？”
小妹：“内分泌失調了吧。”
祝甯：？
小妹：“你沒看出來？”
祝甯：“看出什麼？”
小妹：“那麼大兩個黑眼圈。”
祝甯愕然，有嗎？
她完全沒注意。
小妹道：“他明天不是還要來嗎？你再看看呗。”
祝甯呆呆點頭。
“行。”
岑深出來：“小姐，肖在倫的資料都送過來了。”
祝甯注意力轉移，“走，去看看。”
肖在倫二訪潤園，終于帶來祝甯要的東西。
“小姐，這是我在九章十年間，收集到的全部有關于九章跟耀陽，有牽連的案件。”
“但很遺憾，他們處理的都很幹淨，除了一些無傷大雅的證據之外，也就隻有一些他們在商業上的不當競争證據，核心的案件證據我并沒有收集到。”
祝甯打開文件，光是買空做空就有幾十上百起，更有多位新銳創業者在拒絕兩方投資後意外死亡，而其中，最觸目驚心的，是七年前的十人跳樓案。
十家不同企業的老闆創始人，相約從耀陽樓頂一躍而下，鮮血四濺，粉身碎骨。
其影響之大，乃至于至今說起，仍覺頭皮發麻，觸目驚心。
祝甯：“這裡面還有九章的手筆？”
“沒有證據，但其中多位死者曾經跟李慶利有過糾紛。”肖在倫：“我料想，八九不離十了。”
祝甯震然，握着紙頁的手都在顫抖，“十人連環跳。十條命。”
“是的，十條命。”肖在倫哪怕是如今再想起當時的場面，都還覺得毛骨悚然，遍體生寒，“就這麼從頂樓上重重的砸了下來。”
“就在我跟前。”
肖在倫臉色發白，像是多年前的那次驚懼依舊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