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刀,比劃着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手起刀落,切得幹淨漂亮。
“你稱一下,是不是兩斤?”
老錢拿起秤杆,挂上秤砣,回頭臉色就變了。
兩斤,不多不少,半錢多的都沒有。
他讪笑着:“姑娘是行家啊!”
霍承疆探究的眼神落在柳绯煙身上有些詫異,倒也沒多說什麼。
柳绯煙露了這麼一說,接下來再買什麼東西,都無人敢吭聲了。
“抹個零,那五分錢别要了!”霍承疆買菜的時候,比柳绯煙還舍得講價,抹了零還得讓人搭根蔥。
柳绯煙也不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講價太過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過日子當然要精打細算了。
商販們看兩人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賣豆腐的老太太跟賣菜的大娘嘀咕:“瞧着人模狗樣的一對兒,咋恁小氣呢,買我五毛錢的豆腐,還得抹掉兩分錢的零頭!”
“可不!”買菜的大娘附和:“老話真沒說錯,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那小夥子買我一塊姜,還要我兩瓣蒜!”
要不是瞅那年輕人長得俊,這蒜她打死也不給。
柳绯煙拎着菜回了院裡,就開始忙活起來。
瞧着霍承疆在旁邊引爐子燒水,有種回到前世,她與他在這個院子裡,歲月靜好的時候。
那時候,他身體不好自暴自棄,消沉的厲害。
柳绯煙為了刺激他,會頂着挨罵,讓他力所能及做些事。
想的太入神,一個沒留意喊了出來:“老霍,給幫忙剝個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