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在公司碰上,她恭敬禮貌地叫一聲周總,态度疏離客氣。
周淮序仍舊是那副,衆人眼中高不可攀,神聖不可亵渎的姿态。
早上,沈昭在工位觀察近期已投資公司的經營狀況和股價。
小麗輕哼着歌,心情愉悅地進來。
張雲舒:“什麼好事兒,樂成這樣?”
小麗慢悠悠喝了口咖啡,“茶人自有天收。”
張雲舒挑眉,“嗯?”
“财務部給到周總的數據出了問題,基礎數據是從紀朝那裡來的。”小麗壓低聲音,“為此,财務部領導被扣了半年獎金,紀朝被扣三個月。”
張雲舒聞言,倒沒跟着幸災樂禍,神色甚至嚴肅了幾分。
“周總最看重的,就是數據準确性,失之毫厘,差之千裡,咱們公司主業就是投資,财務數據有問題,一切都白費。隻罰工資,算輕的。”
“你們自己也小心點,别犯這種低級錯誤。”
小麗:“那這麼說,周總還故意放水啦?”
沈昭和張雲舒對視一眼,沒吭聲。
小麗不滿,“你們又打啞謎。”
張雲舒撚着筆尾,輕敲她額頭,“不是跟你說過,多做少說嗎,上周那幾家公司的風險報告出來了嗎?”
小麗:“快了快了,今晚就ok!”
晚上,沈昭加班結束,張雲舒叫上她晚餐。
沈昭點頭,“那我請客。”
張雲舒不同意,“我提的吃飯,你主動給什麼錢。”
張雲舒知道沈昭難處,平時很關照她,工作雖然嚴厲,但教了她許多。沈昭心裡感激,說什麼也不讓她請。
“行了,就這一次。”張雲舒無奈,最終妥協。
兩人在公司附近商場找了家餐廳,有單獨小包廂,私密性高,适合聊天談話。
張雲舒問起上次去蓉城的事,沈昭如實回答完,略帶思索地說:“目前看來,公司以前的投資理念,跟周總想法截然相反。不過周總沒打算立刻改革。”
張雲舒見怪不怪:
“那是肯定的,能力再強,單打獨鬥也隻有死路一條。”
“而且國内投資環境,和國外區别很大,在外面合适的價值理念,放到國内,不一定能用。”
“這回财務部出了那麼大岔子,也隻扣了工資。我是聽說,徐總親自找周總求了情的。”
徐總是華澤總經理徐飛。
沈昭聞言,若有所思。
張雲舒:“想說什麼?”
沈昭:“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次出錯,并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