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次出錯,并不是意外。”
張雲舒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要給周總的數據,故意作假?”
“我也隻是假設。”
沈昭拿不出證據,不好多說什麼,就像某個假設一直漂浮在心裡,她沒有确切的依據,也沒有想去證實的意願。
張雲舒:“是假設,就好好放在心裡。咱們該做什麼做什麼,高層内鬥,也輪不到我們擔心。”
沈昭:“嗯。”
“紀朝是不是談了個很有錢的男朋友?”
張雲舒突然話鋒一轉。
沈昭剝蝦的動作一頓,淡聲,“怎麼說?”
張雲舒:“你沒看見她現在背的包,穿的衣服品牌,全是大牌!前兩天連車都換成寶馬了,她跟你同期進的公司,又還在财務基層,以她的工資,能買得起?”
沈昭笑了笑,“我不太清楚。”
張雲舒歎氣,“也就是你心态佛系,依我看來,以紀朝的心計,你要是談個有錢男朋友,她指不定得搞什麼小動作。”
張雲舒在職場混迹十五年,看人很準。
紀朝這種人,看着冷清不染世俗,但打過幾次交道,張雲舒就知道,這人絕不可深交。
沈昭:“是我的,她搞再多小動作,都搶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強求。”
張雲舒愣了下,察覺到她的言外之意,不可置信。
沈昭将剝好的蝦放進她碗裡。
張雲舒:“不會吧?!”
沈昭:“沒什麼不可能的,我也沒想到。”
一個多月前,在電梯看見紀朝脖子上的吻痕,沈昭就起了疑心。
她十八歲搬出紀家後,别說和她主動聯系,就連一聲姐姐,紀朝都沒再叫過,又怎麼會主動跟她分享,自己交男朋友的事呢。
除非這件事,能惡心到沈昭。
再後來,紀朝故意露出腰上的掐痕,又透露給梁建,她的工作行蹤。
沈昭對于紀朝和周凜滾在一起這事兒,也就不奇怪了。
張雲舒還沒沈昭這個當事人淡定,“你前男友是個什麼路邊一坨?出軌自己女朋友表妹?臉都不要了?”
沈昭給她挑了片三文魚,“您消消氣。”
張雲舒挽起袖子,“别讓我碰見這對奸夫淫婦!讓他們好看!”
沈昭:“還是算了,惹不起。”
張雲舒:“你惹不起,我還惹不起了?在京城混這麼多年,我白混了?”
沈昭沒吭聲,主動去前台結了賬,回到座位,拿起包,和張雲舒正要離開,後方包廂門同時打開,周凜和紀朝一前一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