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剩下的都是家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更深露重,恕老夫不遠送。”安信侯強壓着焦躁,迫不及待下了逐客令了。
沈妄比謝回那個混賬更難拿捏,放任他留在此處還不知要攪出多少風波。
沈妄轉了轉玉扳指,語氣戲谑:“侯爺急什麼。”
“小爺沒旁的愛好,偏愛就看點熱鬧。
“盛小姐不如說說,這身水是哪位的手筆?”
盛棠绾驚訝于沈妄這性子與前世差别甚大,但眼下并非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求小公爺救救臣女!”盛棠绾能屈能伸,眼淚混着發上的池水随着磕頭的動作晚蜿蜒而下:“是大哥,大哥要殺了我!”
盛懷遠慌忙去捂她的嘴卻已經來不及了,便假意要去扶她。
盛棠绾身子一歪,躲在夙風身後,潸然淚下望向安信侯:“父親,大哥今夜突然闖入女兒院中,口口聲聲要為清歡姐姐讨公道,可女兒從未見過清歡姐姐!”
“女兒不過是為自己辯解幾句,卻不想便被大哥扔進了池塘中,還說女兒本就該死在莊子中”
盛懷遠捏緊了拳頭,正要發作,就被安信侯一巴掌打在臉上:“逆子,還不給你妹妹賠罪!”
“父親?”盛懷遠捂着臉,滿眼的不可置信,但他亦不敢忤逆安信侯。
不情不願道了歉,隻是那眼神恨不得将盛棠绾生吞活剝了。
“啪啪啪”沈妄拍起了手,啧啧兩聲:“侯爺這手倒是利索。”
盛棠绾睫毛輕顫,哀哀落淚:“大哥已經賠罪,女兒也想原諒大哥,隻是女兒這心中實在恐懼。”
“女兒好不容易歸家,還未曾在祖母與父親面前盡孝,不想不知哪天就丢了性命。”
礙于沈妄在此,安信侯隻得壓着火,咬牙切齒問道:“那绾兒你想怎樣?”
盛棠绾低垂着眼眸,哽咽道:“女兒自知原不該讓父親為難,若有位最是秉公持正之人做個見證,如此女兒便也能心安盡孝了。”
“荒唐!”安信侯厲聲打斷:“家宅之事豈容外人置喙!”
“為父這便命人将你祖母請來,有你祖母作證你大可安心。”
要不說盛懷遠是豬隊友,聽出盛棠绾的弦外之音,頓時睚眦欲裂:“賤人!”
“你分明就是沒安好心,非要讓侯府淪為京城的笑話你才舒心!”
“爛泥扶不上牆,半點比不得歡兒!”
盛懷遠叫嚣着就要朝盛棠绾沖過去:“松手!今日不弄死她我便不姓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