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侯張開手,林氏極有眼色的上前伺候他脫下外袍。
“此番是棠绾與卿安一同去請的。”
林氏小心翼翼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母親可曾知曉?”
“棠绾那日前去國公府拜謝時,一并去了趟文國公府。”
“怎麼,夫人不高興?”
林氏頓時兩眼一黑,死死咬着後槽牙:“文國公能到場,妾身高興都來不及呢。”
這兩個小賤蹄子竟然都不曾告知盛老夫人,而是直接請示了安信侯。
文國公明日到場那她還算哪門子的侯夫人!
“明日文國公到場,所有人,隻要是沒死的都得給我前去恭恭敬敬的迎接。”
話落,安信侯看也不看林氏一眼,便進了盥洗室。
林氏氣急上頭,抄起桌上的茶盞就要扔。
卻在觸及安信侯的背影時又硬生生忍了下來,那口氣憋在胸口是上不來也下不去。
賤人!
定國公府。
南院金玉珠簾,明月珠璧,帷帳飄落間隐約聽得夜歌寥寥。
沈妄屈膝斜倚在軟榻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隻白玉酒盞,眼神略帶迷離。
“爺,十二樓的人又尋上門了,可要”夙風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沈妄仰頭飲下杯中烈酒,眼尾都泛起了紅色:“這點小事還需過問小爺嗎?”
沈妄身旁的青衣男子,聞言挑了挑眉:“十二樓雖難纏,可也從未見過如此敬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