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也急忙轉過身來,彎腰把她扶了起來。
許是賀庭硯出面,薄暮雪住進了高幹特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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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鸢也回到小院,已是下午五點。
宋老夫人已經吃過晚餐,王媽推着她在小花園散步。
太陽雖已半隐于地平線之下,光芒依舊穿透薄雲,将天邊塗抹得絢爛而輝煌。
“奶奶。”宋鸢也跑到她身邊,半蹲下,握住她枯瘦的手。
宋老夫人感覺她情緒有些不對勁,不由皺了皺眉,“誰欺負你了?”
宋鸢也莞爾一笑,“有奶奶在,誰敢欺負我?”
宋老夫人寵溺的目光裡露出一絲擔憂,“是不是因為許馨的事?”
宋鸢也眼皮跳了跳,心上似有鋼珠滾過,又冷又硬。
她不是替許馨抱不平,而是對宋父宋母無盡的失望。
為了宋伊念,他們把人性的自私發揮到極緻。一次又一次,踐踏人性和法律的底線。
宋鸢也嘴角噙着濃烈的譏諷,“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宋老夫人微微偏頭,對着王媽說道,“去給鸢也做點好吃的。”
“是。”王媽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宋鸢也起身,雙手握住輪椅,推着宋老夫人慢慢往前走,“奶奶,你跟我一起去京洲吧。”
宋老夫人愣了一下,“奶奶年紀大了,不願四處走動,就想安安靜靜待在小院裡。”
宋鸢也腳步一頓,“我上學去了,這裡就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
說着說着,心裡湧上一種難以名狀的酸澀,澀意從舌尖蔓延至心底,悄悄地在胸腔内翻騰、絞動。
宋老夫人眯了眯眸,“小院那麼多人,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去了京洲,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宋鸢也眼眸微低,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