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相信阿孜的方子,沒有十足把握是不可能留給自己的,而且她的藥膳也絕對不會有問題。
“蕭夫人,你指證的可是謀害侯府老夫人的大罪,豈能随口說出,若是沒有證據可就是污蔑聖上親封的七品孺人!”
陳老爺子不知什麼時候從外面進來,聽到她們的争吵,厲聲說道,“退一萬步講,安孺人為什麼要害老夫人?目的是什麼?她完全可以不用拿出藥方,隻是因為心地善良想幫紀老夫人重新恢複行走,就要遭你這般污蔑!”
“反倒是當初要不是你把紀老夫人氣到腦風,又怎麼會有後面的事,你不知自省反倒責怪安孺人,真是可笑!”
紀海棠被陳老爺訓斥,一時間啞口無言。
四周原本不明就裡的人聽到陳老爺的這番話也紛紛改變先前的态度,沒再低聲議論。
袁氏一直在遠處看着,還想看安熙甯灰溜溜離開侯府的,沒想到陳老爺橫插一嘴,這會兒走出來替女兒說話。
“陳老爺言重了,棠兒當初也不是有意的,況且當初母親并沒有責怪,今日是母親的忌日,身為客人不應該說此事吧!”
陳老爺對袁氏也沒留面子,冷笑一聲:“不是你們攔着不讓人祭拜還在這污蔑安孺人的嗎?連藥王阿孜的藥方都懷疑,難怪當初藥王上府要救我外孫卿兒,被你們趕出去,我是不是也可以合理懷疑你們不想讓卿兒活!”
老爺子一張嘴就是噴,說得袁氏本來裝出來苦澀的臉都變得陰沉。
紀墨卿這會兒正在裡屋跪着服喪,聽到外面的争吵,但是并不擔心。
他知道安熙甯一定會來祭拜祖母,也知道侯府的人一定會為難,前兩日便在外祖父來祭拜時拜托他幫忙照看安熙甯。
果然安熙甯一來侯府的人就想為難她,自己肯定不能扔下服喪的事出來維護她,這才有了陳老爺子怒怼紀海棠袁氏母女。
下人把前院的事兒禀報給紀侯爺,他這會兒趕來,袁氏立馬迎過去一臉委屈:“老爺”
“閉嘴!”紀侯爺罵了聲,看向安熙甯,沉聲道,“一切以母親的祭禮為重,來祭拜沒錯,怎麼能擋着不讓進,成何體統!”
袁氏聞言也隻能閉上嘴。
安熙甯朝紀侯爺微微欠身道了聲謝,随後和陳老爺一起進屋給紀老夫人上香祭拜,家屬躬身答禮。
她見世子眼眶暗沉,一臉疲憊,一看就是數日沒休息,走到他身邊安慰道:“世子大人要節哀順變保重身體,老太君在天有靈肯定也不想你為她傷神。”
紀墨卿淡淡嗯了聲,柔聲問道:“方才沒大礙吧?”
“我沒事,多虧了陳老爺,也謝謝世子大人。”
安熙甯猜到是他讓陳老爺子幫自己說話的,不然肯定不會有這麼巧的事,陳老爺是至親,怎麼第四日還在侯府門外。
紀墨卿看到她,内心的悲傷都撫平了些,想到他讓秦副使調查祖母突然病危的事已經有進展,他要在頭七把整個事情公之于衆,低聲問道:“祖母出殡那日你來嗎?”
安熙甯輕輕嗯了聲:“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