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天下的女人不都一樣?無非是看中了我們家的錢和權!”
顧明淵沒再争辯。
他知道,他沒法跟母親解釋。
他要怎麼解釋,那個女人花了一個億,買他開心?
他要怎麼解釋,他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有一個人,用一種近乎賞賜的姿态,對他說“你是我的”?
那種被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徹底拿捏、掌控的感覺,那種明知是陷阱卻心甘情願往下跳的失控,新奇得讓他上瘾,愉悅得讓他戰栗。
他不是被灌了迷魂湯。
他是心甘情願,做了她的信徒。
顧明淵站起身,走到書房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山下那片屬于顧家的産業和遠方城市的璀璨燈火。
“媽,”他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不帶一絲商量的餘地,“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通知你。”
溫晴的身體僵住了。
“你”
“扳指的事,我會處理。那個可能存在的‘弟弟’,如果他安分守己,我可以當他不存在。如果他想拿不屬于他的東西,”顧明淵的眼底掠過一抹寒意,“我會親手送他下去,陪他那個‘難産’的媽。”
這番話,每一個字都淬着冰,帶着血腥氣,是她熟悉的、屬于顧家繼承人的狠戾。
溫晴心頭稍定。
她面色稍緩:“好,看來你還沒有徹底失心瘋,那我問你,這個林詩瑤,她的家世,她的人脈,能為我們顧家帶來什麼?能幫你穩固地位,對抗威脅嗎?”
“不能。”顧明淵的回答幹脆利落,徹底斬斷了溫晴最後一絲幻想。
他看着母親錯愕的表情,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在他的世界裡,所有東西都是可以量化、可以交易的。
唯獨林詩瑤,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