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林詩瑤,是個意外。
他薄唇微勾,露出一抹極淡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笑意。
“她什麼都帶不來。”他看着母親,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她隻需要存在,就夠了。”
溫晴徹底愣住了,她感到一陣無力。
她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威逼、利誘、道理,都失去了作用。
“那如果是這樣,媽媽不反對你談戀愛,但婚姻是大事,哪怕你結了婚之後,把她養在外面”
“媽,”顧明淵打斷了她,“當年爸爸也把那個女人養在外面了,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溫晴半天說不出話。
“我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
顧明淵轉身,邁開長腿,頭也不回地向書房外走去。
直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樓梯盡頭,溫晴身體晃了晃,跌坐回身後的沙發上。
偌大的書房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看着茶幾上那枚孤零零的舊扳指,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
她忽然意識到。
她的兒子,那個她傾盡心血培養的繼承人,已經變成了一頭她完全無法掌控的猛獸。
而那個叫林詩瑤的女人,給他套上了一個新的項圈。
林詩瑤拿着一個精緻的項圈,感覺自己無從下手。
“就這麼直接戴上去嗎?它好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