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聲響。
伸手的男人像個破麻袋一樣,直挺挺地向後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剩下的幾人酒瞬間醒了大半,驚恐地看着突然出現的阿決。
今晚穿的西裝外套已經被他脫掉了,隻剩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子挽了一半,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而結實。
他甩了甩剛剛揮出去的拳頭,關節發出清脆的“咔哒”聲。
他的目光徑直越過那幾個呆若木雞的男人,緊緊盯着林詩瑤。
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帶着一種酣暢淋漓的、近乎于殘忍的興奮。
“真爽啊,”他開口,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愉悅,“難怪今天大哥要動手。”
會所裡迅速出來了兩個黑衣保安,他們沒有看阿決,而是徑直走到那幾個男人面前,面無表情,語氣卻很客氣:“幾位先生,我們老闆有規矩,不能騷擾客人,尤其是女客人。”
說着,其中一人輕松地将地上那個一灘爛泥一般的男人架了起來。
剩下的幾人都被阿決的狠厲和瘋勁兒吓個半死,哪還敢多說半個字,攙着同伴,屁滾尿流地跑了。
空氣裡還殘留着一抹血腥氣,與會所門縫裡飄出的甜膩酒氣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讓人極不舒服的氣味。
黑衣保安動作利落地将現場處理幹淨,仿佛剛才那場短暫的暴力沖突從未發生過。
他們自始至終沒有看過阿決一眼,态度恭敬得近乎于畏懼。
夜風吹起林詩瑤額前的碎發,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阿決興奮的臉上。
那是一種混雜着暴戾與滿足的笑,讓他那雙細長的眼睛裡閃爍着野獸般的光。
像是品嘗到了什麼絕世美味,連帶着看林詩瑤的眼神都變得更加灼熱。
“你說要見我,我來了。”林詩瑤終于開口,聲音被夜風吹得有些飄忽,卻異常清晰,“現在能說,你到底想怎麼樣了嗎?”
阿決側過身,用一種極具邀請意味的姿态,朝身後的門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