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決側過身,用一種極具邀請意味的姿态,朝身後的門揚了揚下巴。
“姐姐,不進去坐坐嗎?”
他的聲音帶着一種黏膩的蠱惑,仿佛那扇門後是什麼極樂仙境。
林詩瑤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去這種地方。”
“哪種地方?”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林詩瑤,兩個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到一種危險的範圍。
他微微低下頭,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審視着她:“姐姐,你也瞧不起我們這種人嗎?”
林詩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阿決臉上的神情很落寞:“姐姐,我為你教訓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垃圾,你不能獎勵獎勵我嗎?大哥為你打了那個有神經病的小子,你還抱了他呢。”
她擡起頭,迎上他那雙細長卻充滿壓迫感的眼睛。
“第一,阿烨才不是神經病,你是。第二,你和顧明淵不一樣。”
阿決臉上的笑意更深,眼睛裡閃爍着光,舌尖在牙齒上輕輕抵了一下:“哪裡不一樣?”
“我們都是男人,大哥能做的,我能做,大哥不能做的,我也能做。”
他往前又湊近了一點,那話裡的暗示,像一條黏膩的毒蛇,順着人的脊背往上爬。
林詩瑤終于有了别的表情。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像月光下初綻的昙花,美麗,卻帶着轉瞬即逝的疏離。
“不好意思,這方面我有點潔癖,我——不喜歡和别人分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