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還感慨京城就是京城,連平頭百姓的人情往來竟都如此之耗費。
後來她才知曉,隻有一小半被趙松和用來‘應酬’,另一大半卻是被他拿去讨好了宗雲裳!
棠鯉起身往外走:“樓下客人可多?”
齊沅點頭,跟在棠鯉身後:“好多人都知道您接了東宮壽單,進進出出的客沒斷過。”
棠鯉勾了勾唇。
很好。
客人越多,戲才能唱得越好。
今日,趙松和不僅拿不到錢,她還要将他的體面撕下來!
棠鯉斂下眸光,眼底嘲弄盡數消失。
她換上一張惶然的面孔,疾步走到趙松和面前。
“夫君怎麼來了?”
趙松和冷聲質問:“是你讓齊絲匠停了我的錢?”
“什麼?!夫君竟沒錢了嗎?”
棠鯉大驚,聲音蓦然拔高。
她知道趙松和來者不善,直接先發制人。
“每月初一我都會給夫君一千兩銀錢,這才十天不到,夫君就把一千兩用完了?!”
聲音之大,将趙松和都鎮住了。
與此同時,整個一樓都安靜下來。
周圍人聞聲而動,不約而同往這邊看。
齊沅在一旁煽風點火:“棠掌櫃有所不知,趙舉人五天前就曾在樓中支取過一百兩銀票!”
圍觀群衆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十天一千一百兩,一個月不得花四五千?”
“棠掌櫃的夫婿是鴻鹄書院的讀書人,鴻鹄書院的花銷竟這般大嗎?”
“胡說八道!鴻鹄書院學雜費全免,誰知道他這麼些錢都花哪兒去了。”
“多半是染上什麼不良嗜好了!依我看,如此大的花銷,不是狎妓就是賭博!”
“狎妓?!”
“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