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松和沉着臉。
他如何不知?
太安王妃賜下玉镯,便是在說:此人太安王府護了。
可他怎麼甘心?
他好不容易才熬過這一月徹夜難寐的時光,隻待時機成熟便立解心頭大患。
可棠鯉一轉頭卻又攀上了太安王府的!
他不甘心!
趙松和裝模作樣地歎氣:“你我夫妻多年,何至于走到今日。”
“夫君做初一,我自然要做十五。”
棠鯉半點不接茬,如刀的言語直直刺入趙松和的心髒。
她無視趙松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起身行至門邊,又停下腳步微側過頭。
“總之,夫君,你我就這麼相互折磨一輩子吧。”
“無論如何,最痛苦的一定不會是我。”
趙松和矗立原地。
良久,他好似終于想通了,面上緩緩扯開一抹笑。
太安王府又如何?
世事難測。
喝水都能嗆死人,隻要計劃周全,做得隐蔽些,棠鯉死便死了。
難道太安王府還能為她的‘意外身亡’殺了他不成?
稱心如意樓徹底在京城名聲大噪,數不清的訂單如雪花般飄了進來。
上至掌櫃,下至賬房,各個忙得腳不沾地,暈頭轉向。
這一日,棠鯉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出神地望着窗外。
蓮衣離開已有整整四十天。
若順利,她近兩日便該回來。
回想當初為來京城,自己不顧爹娘苦心勸阻,孤注一擲地與二老大吵,棠鯉隻覺得心髒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