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初為來京城,自己不顧爹娘苦心勸阻,孤注一擲地與二老大吵,棠鯉隻覺得心髒發疼。
“棠掌櫃在想什麼?奴婢見你近兩日總出神。”
“在想我娘家。”
棠鯉将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當得知棠鯉在撞破趙松和宗雲裳奸情的第一天就派人回了江州,畫竹瞬間陷入沉默。
巧了。
據她所知,殿下在同一天派了探子去江州探查棠掌櫃的身世。
不出意外,探子查到一半,就會發現棠家舉家遷移的事。
不過,事已至此,倒沒必要告訴棠掌櫃,讓她徒添煩憂。
反正,殿下也不會在意此點小事。
應該不在意吧?
思及殿下對棠掌櫃的關注度,畫竹的表情逐漸變得不确定。
當天下午。
蓮衣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了。
她身後跟着個穿男裝,身量修長,容貌英氣的女子。
畫竹的視線似不經意從這人身上劃過。
見她沒有喉結,複又垂下眸子,繼續當透明人。
蓮衣露出笑容:“姑娘,奴婢不負您所托。”
一聽這話,棠鯉仿佛吞了顆定心丸,懸着的心終于放下。
爹娘離開了江州,這一世,趙松和别想再傷他們分毫!
她讓蓮衣先回府休息,轉頭看向靜靜站在一旁的英氣女子,霎時眼眶一熱。
“玉兒。”
容玉,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她最好的手帕交。
回想上一世為還她清白,玉兒被趙松和害的落水而亡,棠鯉就覺心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