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應聲而倒,與趙松和在狼藉中一起哀嚎。
趙松和不敢指責畫竹,隻能對棠鯉怒目而視:“棠氏,你竟敢謀殺親夫?”
“夫君大可去報官,我也好叫外人看看夫君是怎麼教導自己的孩子忤逆母親的。”
“夫君覺得,有前車之鑒在,衙門會相信誰?”
她聲音柔和,唇角微微上揚,一如既往的溫婉賢淑。
然落在趙松和眼中,卻讓他心底的警鈴瘋狂作響。
“夫君,你以為挑唆孩子憎惡我這個母親,我就會傷心欲絕?乃至痛心而死?”
“夫君把我想得太脆弱了,元庭元婕的恨并不能擊垮我,他們隻會讓我更加清楚地知道,我的丈夫是怎樣一個禽獸。”
趙松和眉心一跳,他正想開口。
棠鯉忽然往前兩步,微微俯身嗅了嗅,冷不丁地問:“夫君身上的脂粉味哪來的?”
趙松和渾身一僵。
該死,他明明洗了澡才回來的,怎麼還會有味道?
棠鯉眯眸,語調緩慢:“雲裳郡主”
頓時,趙松和額上冒出冷汗。
棠鯉猜到了?
她若猜到,必會查他今日去了何處!
好在劉河已經被他提前收買,定不會出賣他的行蹤。
出賣也無妨,他隻知自己去了栖岩寺,不知栖岩寺還有誰在。
棠鯉直起身子,目露不屑。
“看來,夫君對雲裳郡主的情誼也不過如此,竟還去煙花柳巷尋快活去了,倘若雲裳郡主知道夫君如此三心二意,不知會否再留戀你。”
趙松和心中大定。
棠鯉認為他去了煙花之地,也好。
至少,栖岩寺不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