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的趙松和惱羞成怒。
“你胡說什麼,我為何要騙你?再說了,我也是受害人,我的腿差點因此廢了!”
說罷,他擡手指向一片紅腫的額心,又艱難地走動兩步。
他的傷是真的,所以他有恃無恐。
畢竟,在大衆的認知中,他也付出極大的代價。
“如此,青燈就去官府走一趟吧,順便告知城中信徒,貧僧明日将在栖岩寺講論佛法,有意者,盡可來聽。”
青燈領命而去。
眼看無法阻止,無海面露灰敗之色。
趙松和暗中咬牙,卻知無法扭轉則因大師的心意,隻能在心底怒罵。
則因道:“今日時辰已晚,又非命官司,官府應當明早才能來,諸位不若休整一夜,明日再行分辨。”
話落,立即有人上前引路。
“諸位請跟小僧來——”
則因聲名遠播,在場僧人無一不服他,他既發了話,僧人們自然以他為主。
哪怕此處是栖岩寺,哪怕栖岩寺的住持就在旁邊。
“多謝大師。”棠鯉攙扶着畫竹,跟在則因身後,誠心道謝。
則因面色無波無濫:“貧僧隻是來與無海探讨佛法,恰巧碰上施主受難,說一兩句公道話罷了。”
“無論如何,信女感激不盡。”
棠鯉頓了頓:“但,一夜過去,恐有變動,能否勞煩大師,幫忙盯住此寺住持?”
則因微微颔首:“施主放心即可。”
待幫棠鯉将受傷的畫竹一起扶到廂房内歇息,僧人告退。
等再無旁人,畫竹從榻上一躍而起,臉色迅速恢複紅潤,哪有半點先前即将斷氣的模樣。
“棠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