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竹撇了撇嘴:“有什麼不同意的?李含韻是毀了,但李家又不止李含韻一個孩子,就算為了旁的公子小姐。李家也不得不交出李含韻平息懷王府的怒火。”
眼看着龍椅上那位心偏的沒邊,難道李家還敢與皇權抗争?
舍棄李含韻,向懷王府低頭,是李家唯一的出路。
棠鯉倒不是可憐李含韻。
她隻是覺得,懷王身居高位,可他光明正大地行陰親之舉,定會有許多無知百姓盲目跟從。
屆時,不知有多少好姑娘會被牽連
荒唐,太荒唐了。
見棠鯉面色難看,畫竹提着心,突然出聲:“娘子,你不會是想求殿下阻止此事吧?”
棠鯉苦笑:“我倒也沒蠢到這種地步。”
先不說木已成舟,就說宗越塵與懷王的關系。
她是瘋了才會去讨嫌。
畫竹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棠娘子沒糊塗。
棠鯉吸了口氣,攏了攏大氅,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走吧。”
稱心如意樓,會客室。
王茴早已等候多時。
掀開厚重的布簾,室内各個角落的火盆使得内室溫度溫暖如春。
棠鯉取下大氅交給蓮衣,笑道:“王姐姐怎麼來了。”
王茴捂着唇輕笑:“我此來,有兩件事。”
棠鯉拿過茶具燙熨,見王茴一副‘快來問我’的模樣,極為配合地道:“王姐姐莫要賣關子,快快說與我聽。”
王茴豎起一根手指,抿唇一笑:“第一件事,有人見你貌美,托我作媒,讓我問問你有無再嫁的想法?”
棠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