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聽得進去話的人。
不然也不能獨自開采一座礦。
尤其是他這妻子,雖看着大大咧咧的,嘴上好似把不住門,實則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心裡門清兒。
可王掌櫃轉念一想:“可棠鯉若與周國公府杠上,不也會消耗她和太安王府的情分嗎?”
王茴毫不猶豫:“她不一樣。”
王掌櫃糊塗了:“哪裡不一樣?”
若論起來,自家婆娘還能與太安王府扯上稀薄的血緣關系,那棠娘子可什麼都沒有。
王茴猶豫兩秒,不甚确定:“我隻是覺得,棠娘子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有些事,她不問,不代表她不知道。
例如當初,得知趙松和與宗雲裳的私情後,她建議棠鯉去上國寺求批命,并出于恻隐之心,給了棠娘子齊王府線人的聯系方式。
她原是想着,到了上國寺後,棠鯉随便使點銀錢,拿一個高僧批命都行。
畢竟上國寺口碑極佳,隻要是上國寺的僧人,便不會有百姓質疑。
可最後,棠鯉竟求到了則因大師的批命,還在一夜之間驚動了宮裡。
這可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
她從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精密的巧合。
而那時棠鯉與太安王府可沒關系,如何能疏通皇宮的關系?
幫她的是誰呢?
王茴不敢猜,亦不敢問。
這隻能成為她與棠鯉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