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中。
聞人韫頓了頓,到底問出了口:“殿下說的心上人,是棠鯉?”
他一直知道,宗越塵将棠鯉養在皇城腳跟的宅子裡。
從前不問,是因沒有必要。
可如今,卻是不得不問了。
他是宗越塵的親舅舅,一向習慣有話直說。
宗越塵颔首:“舅舅慧眼。”
聞人韫說得直白:“她的身份太低,又曾嫁人為妻,連東宮侍妾都做不了,更遑論當你的正妻。”
宗越塵還是那句話:“此事不急。”
聞人韫皺起眉來。
半晌,他實在猜不透這個外甥在想什麼,作罷。
太子羽翼已豐。
他想做什麼,無人能攔。
便是龍椅上的那位,想做什麼也得掂量幾分。
按理說,殿下如今早能一呼百應,若是就地舉事,大事亦能成。
但他一直在等
聞人韫問道:“殿下還在等什麼?”
宗越塵意味不明道:“在等孤耐心耗盡的那一天。”
話題轉得太快,兩人的對話莫名其妙。
其中深意,大概隻有他們自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