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說過,會許你名正言順。”宗越塵目光幽幽,語調從容:“若一切順利,說不準”
逐漸陷入夢鄉的棠鯉沒能聽見他最後說了什麼。
翌日。
棠鯉醒時,身側已空無一人。
她早已習慣。
自她與宗越塵的關系突破最後一步時,他總見縫插針地尋來,一個月起碼有二十夜要宿在棠宅。
大多時候半夜突襲,她時常在睡夢中被驚醒。
等第二天醒時,隻有零星幾日能瞧見他。
棠鯉拉響鈴铛。
門被從外面推開,一行侍女魚貫而入,最後面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頭發花白的老嬷嬷。
她們手中捧着華麗非常的衣裳與首飾。
粗略一看,至少有十幾套。
棠鯉不明所以地瞧向畫竹,後者溫聲回複:“還有三日便是宮宴了,這些是王妃娘娘送來的,用以參宴的服飾,娘子挑一挑,至于尤嬷嬷,是來教娘子面聖規矩的。”
棠鯉懂了。
她的衣裳一向以簡單為主,确實沒有合适的參宴。
屋中燃着火爐,溫度尚可,棠鯉從榻上起身,裡三層外三層,一件一件試穿繁複的衣飾。
試到最後,直到棠鯉鼻尖滲出一抹薄汗,才終于結束試衣之行。
而後,尤嬷嬷一闆一眼地教绶宮中規矩。
棠鯉認真學習。
幸好她體态輕盈優美,記憶力也不差,很快便記了十之八九。
很快便到宮宴這一日。
梳妝打扮後,棠鯉坐在太安王府的馬車中。
見她坐姿尋常不顯呆闆,太安王妃暗暗點頭,又道:“此次小宴,皇後娘娘隻宴請了五品以上的命婦,但宮中免不了人多眼雜,你跟在我身旁,莫要亂跑。”
棠鯉吸了口氣,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