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撐起齊王府的顔面,就不能再故步自封,等旁人來迎合。
思及此處,齊王妃暗暗吸氣,面上卻是一副溫和的笑容,主動與旁邊的李侯夫人搭話。
萬萬沒想到齊王妃會主動搭話的侯夫人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但她顯然不敢讓齊王妃的話頭落在地上。
就如前朝官大一級壓死人一般,她們這些命婦也一樣,齊王妃的品階,注定能将不如她的壓得擡不起頭來。
整個阒朝,在外命婦中,能與齊王妃掰腕子的,隻有懷王妃曲禾穎與太安王妃房若言。
但這兩位好似結了盟般,不動聲色地就将齊王妃排擠在外。
李侯夫人暗道自己倒黴,打起精神應對齊王妃。
好在,這樣的煎熬并未持續太久。
在李侯夫人坐立難安之前,宮宴的主人,中宮皇後終于露面。
殿中和樂的氛圍一空,所有人都從座位起身,依照身份前後跪于殿内。
“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年輕時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但眼下她已經不年輕了。
約莫五十來歲,但因其保養得當,看着隻有四十多的模樣,但其眼角的細紋無法遮擋,這幾條細紋,令皇後在雍容中帶了和藹可親。
“諸位免禮。”
待到皇後擡手,衆人緩緩起身,回到位置前落座。
皇後開始按照品階與外命婦搭話。
她問得尋常,總的來說,就是問府上近一年過得好不好,新添了幾口人。
若今年家中有喪事的,再回憶一番往昔,讓其節哀順變。
若家中定了親的,就問其嫁妝聘禮準備得如何,好日子定下來沒有。
棠鯉:“”
一切都很尋常,與她想象中的針鋒相對,刀光劍影,沾不上一點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