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
如今聞人韫已死,若在這時候對聞人家趕盡殺絕,少不得會讓朝中與聞人韫交好的朝臣人人自危,動亂人心。
重熙帝道:“就如楊愛卿所言。”
聞言,陳微垂眸不語,心中暗歎。
陛下年輕時是何等的英明神武,臨老,卻越活越糊塗了。
阒朝内亂,難道周邊小國,不會伺機而動嗎?
眼下就看,太子殿下打算如何應對。
作為宗越塵的未婚妻,在宗越塵入獄當天,棠鯉就被軟禁在鄉君府。
當日夜中,東宮暗衛潛入府中,告知他們打算在明夜劫獄的打算。
棠鯉吸了口氣,低聲說:“我有更穩妥的出城辦法,你們劫獄之後,将殿下帶到虎威镖局去。”
“我在虎威镖局下挖了條直通城外的地道。”
聽了這話,暗衛眼眸一亮,當即告辭。
忐忑不安的又過了一日。
棠鯉放歸了府中衆人的賣身契。
包括蓮衣的。
她已做好準備走上逃亡之路,自不能連累旁人。
子時。
棠鯉換上夜行衣,被留守在鄉君府的暗衛帶往虎威镖局。
子時末,面色蒼白的宗越塵被暗衛帶了過來。
棠鯉看了他一眼,眼眶蓦地一紅。
“抱歉,阿玉。”棠鯉上前抱住容玉,心緒複雜道:“到頭來,還是把你牽扯其中了,待我們走後,你便命人把入口處填了吧。”
聞言,容玉摸了摸棠鯉的頭,低聲道:“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懂得明哲保身。”
“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