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
虎威镖局的地道隻有窄窄一條,能容一人通過。
好在虎威镖局本就地處偏遠,離城牆更近。
不過走了半個時辰,一行人就逃離了京城。
棠鯉抿了抿唇,環顧四周,本能地覺得不對。
宗越塵曾說東宮有上千的暗衛,可如今跟着他們的,不過三十餘人。
剩餘的人都去哪兒了?
她不好多問,與宗越塵上了一輛灰撲撲的馬車,逃向遠處。
暗衛遞進來一個包裹。
聞着包裹内的藥膏氣,棠鯉毫不猶豫地解了宗越塵的衣裳。
宗越塵‘嘶’了一聲,還有心調笑:“好阿鯉,行行好,動作輕些,别孤沒死在刑部大牢,反而死在你手裡了。”
他的身後背竟全是鞭痕。
棠鯉不理他,先用幹淨的手帕沾水囊裡的清水擦淨傷口,再灑上金瘡藥,最後用紗條細裹。
做完這一切,棠鯉仍舊不說話。
宗越塵動了動指尖,自覺地穿好衣裳。
他将棠鯉攬入懷中,俯在棠鯉脖頸間深吸了口氣,好似随口一問:“阿鯉,虎威镖局的地道,何時挖的?”
熱熱的呼吸噴在皮膚上,棠鯉不敢掙紮。
他此次受了這麼大的罪,搞不好會比從前更變态。
棠鯉不情不願地回答:“半年前。”
宗越塵挑了挑眉:“挖地道的原因是什麼?”
棠鯉撇了撇嘴,不答反問:“這得問殿下為何總是遮遮掩掩的,不能給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