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安搖了搖頭:“傳言不可信,殿下之所以能順利離京,永微鄉君功不可沒。”
說罷,荀安便将知道的事全部告知斐浒。
越聽,斐浒笑容越勉強:“殿下與狗皇帝之間隔着血海深仇,可殿下對狗皇帝賜婚的永微鄉君”
打仗都要帶在身邊。
分明做好同生共死的準備。
說是一片情真都不為過。
斐浒下意識望向上首位,卻不見所謂的‘太子妃’。
他剛想細問,就聽得荀安道:“據探子回禀,鎮國将軍蘇見安已率兵十五萬至百裡外的徽州,徽州地勢易守難攻,想必是一場苦戰,斐老弟可有良策?”
很快,斐浒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待終于商議出一二來,已至子時,斐浒再想問關于‘太子妃’的事時,荀安眉眼間的疲憊便顯露了出來。
斐浒不得不将疑問咽回肚中。
殿下之所以能這麼快拿下宣州,靠的就是奇襲戰,鳴沙軍中上至統帥,下至夥頭兵,都已數日未曾休息好。
他應當識趣些。
明日再問亦不遲。
慶功宴散。
宗越塵洗去一身血氣味,撩開床簾,以鴛鴦交頸的姿勢将熟睡的人抱入懷中,正想閉眸睡去。
不一會兒後,懷中人翻了個身,輕微掙紮着往裡挪動。
宗越塵眼也不睜,一把将人撈了回來:“還沒冷戰夠嗎?”
他們三月十日開始冷戰,距今長達一月。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棠鯉從氣悶到失望,已不指望他能變得坦率。
此時聽了宗越塵的宛若她在無理取鬧的話後,棠鯉甚至不覺生氣。
他這樣多疑的人,交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