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聞聲望去。
不遠處,站着一位約莫二十來歲的俊秀青年。
棠鯉疑惑不解:“閣下是”
斐浒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在家姓斐名浒,出身于臨濟斐家,今受家妹所托,前來給永微鄉君送禮。”
假的。
他隻是以此為借口,來瞧瞧讓殿下打仗都不忘帶在身邊的永微鄉君是何許人也罷了。
他打聽過永微鄉君的家世。
知道其是二嫁之身,祖上數代商戶,比不得斐家侯門軍戶。
如今再觀其容貌,亦不算絕美。
雖自有一股清麗之姿,可與他的胞妹斐樂相比,又少了一股嬌俏感。
與之相比,斐樂赢面很大。
見斐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棠鯉打量,畫竹面色不愉地擋在前面,沉聲提醒:“斐公子自重。”
斐浒收回視線:“這禮”
棠鯉開口道:“無功不受祿,斐公子拿回去吧,更何況,我不認識姓斐的姑娘。”
斐浒狀似遺憾地收回手:“好吧,驚擾鄉君了,在下先行告退。”
說罷,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見他如此,畫竹氣得跳腳:“堂堂斐家公子,竟擅闖後宅,真是半點規矩也無!”
棠鯉并不覺得有什麼。
她若真在意男女大防,連同在一個園子裡也無法忍受,她的生意早做不下去了。
見畫竹氣的臉都紅了,便親自給她倒了杯涼茶,出言安撫。
“想來,斐家世代從軍,又遠離京城,是不拘小節了些,但我觀這位斐公子眉目清朗,絕無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