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你在哪兒?!”電話一接通,陳渝就迫不及待地沖着手機喊道,“你是不是被人挾持了?你别怕,我們馬上就去救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傳來許今淡然的聲音,背景裡有風聲和隐約的車流聲。
“我沒有被人挾持,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麼。”她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打電話來,隻是怕你們擔心。”
話音剛落,有低沉的男聲忽然從聽筒裡傳來,清晰地問:“想好了嗎?”
“當然了。”許今回答得幹脆利落,甚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我們走吧。”
随即,汽車發動的引擎聲響起,電話被幹脆地挂斷。
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陳渝呆呆地看着陸恩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陸恩儀輕聲說,但腦海中卻清晰地閃過酒吧鼓手的臉。
“你不知道?”陳渝的情緒瞬間失控,他厲聲質問,“你一定知道!陸恩儀,你是不是跟她一起瞞着我!你們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
“陳渝!”商執聿上前一步,将陸恩儀護在身後,冷冷地看着他,“發什麼瘋?有沖别人嚷的力氣,不如多想想自己的原因。”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陳渝的幻想:“她們來這裡一天不到我們就到了,然後你受傷,許今一直在醫院照顧你,她能認識什麼人,最該清楚的不是你自己?”
陳渝整個人僵住了。
是啊許今幾乎寸步不離地守着他,她又能去哪裡認識什麼别的男人?
陳渝挫敗地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抱着頭,痛苦地呻吟。
過了許久,他猛地站起身,布滿血絲的眼中燃起一種偏執的決絕。
“是我把她弄丢了。”他啞聲說道,“所以,也該由我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