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數,離冷靜期結束,居然隻剩下不到三周。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走吧,陸恩儀,别再回頭了。
陸恩儀沒有立即訂票返回a市。
她需要一個隻屬于自己的空間,來整理思緒。
于是,她退了酒店房間拖着行李箱回到了洛回的民宿。
推開那扇熟悉的木門,風鈴叮當作響。
洛回正在院子裡給貓咪梳毛,看到去而複返的她,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随即化為溫和的關切。
“陸小姐?”他放下梳子,站起身,“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他的目光在她腳邊的行李箱上一掃,了然地放低了聲音:“跟先生吵架了?”
“沒有。”陸恩儀搖搖頭,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接下來要連續忙一個很重要的項目,想在開始前,徹底放空幾天。這裡很安靜,适合思考工作上的事情。”
洛回沒有再追問,隻是點了點頭,替她接過行李:“還是之前那間房,我每天都有打掃。”
接下來的三天,陸恩儀真的像一個前來度假的普通遊客。
她白天在古城裡漫無目的地閑逛,晚上則坐在民宿的窗前,看着洛回打理他亡妻留下的花圃,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某個黃昏,她鬼使神差地走進了那間許今帶她去過的酒吧。
音樂聲比那天要柔和,客人三三兩兩。
她走到吧台前,問那個調酒師:“請問,之前在這裡打鼓的那個男生,今天不在嗎?”
調酒師擦着杯子,聞言笑了笑:“你說阿木啊?他辭職了,跟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去了,前幾天剛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