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第1頁)

那段時間,陸恩儀過得很難。

安煙成了植物人,安家的人幾乎要将醫院的天花闆掀翻。

他們認定了陸恩儀就是蓄意謀害安煙的兇手,叫嚣着要讓她付出代價。

不僅逼着商執聿立刻跟她離婚,劃清界限,甚至揚言要去陸恩儀的研究所鬧,讓她在這個行業裡聲譽掃地,再也待不下去。

“不是我,”陸恩儀一遍遍地解釋,聲音因為虛弱而顯得有些飄忽,“是她自己先撲過來,我們一起摔下去的。”

可不管她怎麼為自己辯駁,都沒有人相信。

安家人不信,他們隻相信自己女兒的善良無辜。

而更讓她心如刀割的是,商執聿好像也默認了安家人的指控。

他沉默地站在病房門口,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她身上時,那裡面沒有絲毫的信任,仿佛在看一個他從未認識過的、惡毒的陌生人。

他也認為是她,将安煙推下去的。

陸恩儀的心一點點沉入谷底,但她始終堅持自己無罪。

她沒有任何理由堵上自己的前途,要去推一個交際不多的人下樓。

最終,安家人報了警。

冰冷的手铐扣上手腕的那一刻,陸恩儀最後一次看向商執聿,希望能從他眼中看到一絲動搖。

沒有。

什麼都沒有。

警察例行公事,将她帶回局裡問話,并将她暫時扣留。

狹小、昏暗的拘留室裡,時間被無限拉長。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靠着冰冷的牆壁,等待着,期盼着商執聿的出現,哪怕隻是一通電話,一個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