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冰冷的牆壁,等待着,期盼着商執聿的出現,哪怕隻是一通電話,一個問詢。
可那漫長的24小時内,手機安靜得像一塊石頭。
商執聿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他仿佛徹底站在了安家人的那一邊,與他們一同,冷漠地等待着警方的調查結果,等待着法律将她定罪。
在她被扣留的第20個小時,終于有人來了。
不是商執聿,而是商家的律師。
穿着筆挺西裝、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傳達了商執聿的意思:“陸小姐,商總讓我轉告您。隻要您能主動認罪,他會盡力說服安家接受私了,并且為您争取最輕的判決。”
真是可笑。
受害者,被要求向加害者家屬認罪求情。
她看着律師那張毫無感情的臉,忽然覺得諷刺至極,竟低低地笑出了聲。她的心,也是在這個時候,混着看守所裡昏黃暗淡的燈光,寸寸變冷。
最終,由于事發餐廳衛生間外的走廊屬于監控關鍵片段的缺失導緻無法直接證明陸恩儀實施了犯罪行為,她被無罪釋放。
走出警局大門的那一刻,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從那一天起,安家人突然停止了對她的騷擾和攻擊,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可她和商執聿之間,也自此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再也無法縫補的裂痕。
他開始頻繁地夜不歸宿,身邊也開始出現别的女人的身影。
那些人,或年輕,或美豔,或溫柔,卻無一例外地,身上都帶着幾分安煙的影子。有的眼睛像,有的笑起來的嘴角弧度像,有的甚至連穿衣風格都在刻意模仿。
陸恩儀知道,他在無聲地懷念着他心中的白月光。
他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卻又固執地不願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