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眼神恢複了幾分清明:“恩儀,我沒事,我還要趕回醫院。你還是快去跟執聿哥解釋一下吧,免得他誤會得更深。”
“不用管他。”陸恩儀淡淡地說,“我扶你回大廳。”
另一邊,商執聿并沒有走遠。
他停在酒店外的暗影裡,黑眸死死地盯着酒店門口。
怒氣如同潮水般褪去後,失落與不安開始一點點啃噬他的心髒。
他等了很久,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她沒有追上來。
她甯願陪着商衍,也不願意來跟自己解釋一句。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商衍在她心裡,比自己這個丈夫還要重要。
不服氣,嫉妒,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恐慌,混雜在一起,讓他再也無法冷靜地坐下去。
他忍不了,準備回去找陸恩儀問個清楚。
誰知,他剛走到酒店門口,就碰上了正獨自從裡面出來的陸恩儀。
四目相對,商執聿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用盡全力才維持住表面的冷漠,聲音冷得掉渣:“怎麼,現在知道來找我解釋了?”
陸恩儀卻隻是淡淡地看着他。
“你想多了,我隻是回酒店休息。”
回酒店休息
電光石火間,商執聿猛然抓住了這句話裡的關鍵信息。
他們此刻就站在酒店門口,她若住在這裡,隻會說“上樓休息”。
“你不住這家酒店?”
“發生了點事,換了。”陸恩儀的回答言簡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