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那點光芒,一點一點寂滅。
原來她竟真的如此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受這份“自由”,好名正言順地奔向商衍。
混雜着失望與憤怒的占有欲在他心底瘋狂滋生。
他不會放手的。
即便要用這段婚姻的名義将她捆綁一輩子,他也絕不放手。
沉默在兩人之間再次蔓延開來,比剛才更加壓抑。
過了許久,就在商執聿以為她會就此離開時,陸恩儀卻忽然擡起頭,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商執聿,是你自己忘了的。以後要是想起來,别怪我。”
說完,她便不再看他,幹脆利落地轉身,準備離開病房。
“陸恩儀!”
商執聿被她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徹底激怒了,他冷聲叫住她的名字,話語裡是壓不住的怒火與譏諷,“你别忘了,我還沒同意跟你離婚!所以,你跟商衍平時最好注意點分寸,别舞到我面前來礙眼!”
陸恩儀停下腳步,背對着他,身形沒有絲毫顫動。
她的表情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漠然,仿佛剛才那個流露出一絲脆弱的人不是她。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她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注意跟安煙别太高調就行,少操心我的事。”
話音落下,她拉開門身影消失。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商執聿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他暴躁地抓起手邊的玻璃杯,用盡全力狠狠砸向地面!
陸恩儀從醫院出來後,直接打車去了雲水灣。
她用最快的速度将離開所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打包塞進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