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他回頭,目光深深地看着喬魚:“你忘記了,那些年,那麼多人欺負你,是我站在你身後,現在,你卻想置我于死地?
想給她來道德綁架?
喬魚扯了下嘴角看着顧澤:“你要是這麼說,那咱們就好好算一下!”
“你對我好,供我穿你堂姐穿剩的補丁衣服,隻是不想我出去被别人看光。”
“你下雨天給我送傘,是怕我淋病了,體質跟不上,幹不了活!”
“你教我認那幾個字,是想讓别人覺得我懂事體面!”
喬魚往前踏半步,直視着顧澤的眼睛:“你十六歲那年偷塞給我桂花糖,轉頭就在我枕頭底下放生辰八字帖,去外面亂說,我是你家的童養媳。”
“但凡村子裡有哪個男生對我好一點,你就對我惡語相向,拳腳相踢,威脅我不能搞破鞋。”
這些都是原主所經曆的,在她的記憶裡面,也是原小說的情節。
“現在你所謂的好,是從外面帶回一個女人和孩子,想讓我給你們養孩子,你們去外面雙宿雙栖?顧澤,你這算盤子打得好響,把我的臉都蹦出幾個洞了。”
“喬魚!”顧澤額角青筋暴起,伸手想抓她手腕,卻被她揚手甩開。
“顧澤,我警告你,不要再拿你的髒手來碰我。”喬魚眼神堅定,擲地有聲:“諸如此類的事還有很多,你要我一一說出來嗎?”
顧澤像被釘在原地,喉結滾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喬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口還有種憋痛的感覺,這是因為原主心裡有郁氣:“你們當我是牲口,拼命指揮着我幹活,可我這兒清楚得很”
喬魚指尖戳着自己心口,眼眶通紅:“我不姓顧,你們顧家的恩,我拿十幾年苦工抵了!你們再敢啰唆,我就扛着鋤頭去公社,讓大夥都瞧瞧,你們顧家人是怎麼養‘童養媳’的!”
風吹動着院子裡的香樟樹,顧澤并沒有覺得任何清爽,反而覺得煩躁得很。
她怎麼敢把所有的東西都攢着,等着今天跟他翻舊賬?
顧澤看着眼前這個眼神淬了火的女人,突然想起十六歲那年暴雨夜,他撐着傘,看見她蹲在柴房檐下,渾身濕透,卻死死護着懷裡一隻剛睜眼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