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看着眼前這個眼神淬了火的女人,突然想起十六歲那年暴雨夜,他撐着傘,看見她蹲在柴房檐下,渾身濕透,卻死死護着懷裡一隻剛睜眼的小野貓。
那時他想,這丫頭真傻,可現在才明白,她不是傻,是骨子裡的血,從來沒被他們泡軟過。
他隻好放緩語氣說道:“不管怎麼樣,顧家養你,是真實的,如果沒有顧家,也許你早就死了!”
到了這個時候!顧澤還認為他們恩比天大!
喬魚挺直背脊,眼底猶如幽幽古潭:“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離婚!”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需要一說再說,如果你答應,什麼事都沒有,我不管你們要做什麼。”
“如果你覺得我現在說還不夠明白,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來!”
顧澤氣到臉都扭曲了,眼神陰鸷,他就是不想放喬魚走。
她真是好樣的,以前所有的好都被她扭曲了,不隻不領情,不感恩,簡直就是一隻不知好歹的白眼!
“你是怪我結婚當天沒有碰你就離開,現在别人的孩子在你前面是不是?”
顧澤能想到的隻有這一點。
“就因為這樣,你不守婦道,揣了别人的崽,我沒跟你計較,你還在這咄咄相逼?喬魚,信不信,我把這件事說出去,你馬上就得被沉塘。”
喬魚點點頭說道:“好啊,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你爹娘去買了什麼虎狼之藥,是如何逼迫自己的兒媳婦吃藥!”
顧澤:“”
“夠了!”顧春盛一聲冷斥。
喬魚眼皮子一擡:“怎麼可能,離婚,我已經說了,和顧家從此一刀兩斷,該還給我的還給我,不然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