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說完就是一陣咳嗽,都需要人在旁邊攙扶的狀态。
傅鴻锴走過來關心道:“爸,怎麼樣,你身體還行吧爸?”
傅老爺子擺擺手:“沒事,老毛病了,隻要你們不再氣我就行了。”
“那我攙扶您回房間休息會,别再操心了,以後傅家的事就交給我吧,您就安心養好身體就行了。”傅鴻锴說得極其圓滑好聽。
傅老爺子也不管此時這兒子說的是真心話還是話裡有話了,他是真的累了,于是在攙扶下往房間走去。
同時傅老爺子回頭吩咐道:“讓人看着沉淵,先别讓他出去,讓他去祠堂裡冷靜冷靜。”
傅鴻锴連連附和道:“好,我一會就讓沉淵進祠堂好好想想,您先去休息吧”
傅鴻锴把傅老爺子安頓好之後,又重新回到了一樓大廳,此時已經俨然一副當家掌權人的模樣。
傅鴻锴沉聲說道:“既然沉淵自己主動想辭職,那就找人着手去辦,其他人也先回去吧,我和沉淵再聊一聊。”
傅家人聞言紛紛離開,空曠的大廳隻剩下了傅鴻锴和傅沉淵。
傅鴻锴露出了一個屬于勝利者的笑容,他甚至不用說什麼,看到此刻自己這個侄子狼狽的模樣,他就心生得意。
傅鴻锴拿出一副長輩的模樣教育他:“沉淵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做事情根本沒有章法也不成熟,你看你把你爺爺氣得差點又要病了,你怎麼能和你爸爸當初一樣這麼不懂事呢?看來沒有我在旁邊,你們父子倆還真是一個都不行。”
得意的勝利者從來不屑于再掩蓋貪婪卑劣的欲望企圖,傅鴻锴對傅沉淵,猶如審判者一樣,毫不吝啬說着刺激的話語。
提到父母,果然紮中了傅沉淵心底最敏感的那一部分。
他瞪着傅鴻锴,咬牙道:“你也配提我父親?當初要不是你在這裡面做手腳,我父母怎麼出現意外去世!”
傅沉淵不願意再忍下去,既然今天已經撕破臉,不如都說個清楚。
當年,甚至于,傅鴻锴為了打壓大哥這一脈,把當時還小的傅沉淵就那麼趕出了傅家大門。
美其名曰讓小傅沉淵回去悼念父母,其實就是給了個冷闆凳,讓他再也站不起來。
傅鴻锴輕笑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沉淵,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大哥大嫂的死和我有關系,不能憑借你的猜測和對二伯的誤會啊,那我也太冤枉了。”
傅鴻锴極其重視名聲和權力,自然不會讓這種捕風捉影的話傳出去。
傅沉淵冷笑:“就是因為過去了這麼多年,所有證據都被毀滅幹淨了,所以我才找不到,但不代表沒有。”
“我和集團裡你曾經的手下聊過,他曾經告訴我你做過的事,是你親口說讓我父母親代替你去那個項目場地,你也明知道那裡處于危險的修繕期間,你卻隻字不提,讓我父母因此送了命,你敢說這不是你做下的事!”
傅鴻锴不甚在意道:“沉淵,你一定是小時候那場海灘意外給腦子燒壞了,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你說的這件事,你的父母也不是因為什麼代替我去看項目而死的,我大哥是因為扛不住傅家掌權人帶來的壓力才精神崩潰的啊,大嫂太傷心也就跟着一起殉情了,怎麼能是你說的那一回事呢。”
傅沉淵看着他面容不改地淡定叙述,深知他這個二伯已經被權力熏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不惜用一具具白骨鋪墊他的功成名就。
傅沉淵質問道:“二伯,你這話敢對着我父母親的靈位說嗎,你對你自己的親大哥都能下得去手,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