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锴被他這麼一說,還真動了一下說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你爺爺罰你在祠堂裡面忏悔,你現在不應該坐在這了,應該去祠堂裡面替我和大哥大嫂道歉了,你今天惹出這麼多事情,還不是要二伯來為你善後,罷了,我以前為大哥善後過,今天也能為你做,誰讓我們是一家人,都姓傅呢!”
傅鴻锴說完就立刻招呼人:“把孫少爺請進祠堂裡去,讓他好好冷靜冷靜,等明天老爺讓他出來再給請出來。”
傅鴻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狀作語重心長地勸導着:
“别惹你爺爺生氣了,你爺爺要是被你氣死了,這個傅家還有誰能保着你,如果今天沒有你爺爺在,你失去的可就不僅僅是現在這點東西了。”
傅鴻锴嗤笑兩聲,而後心滿意足地走了。
傅沉淵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有傭人在旁邊等着:“孫少爺,這邊走吧。”
那是祠堂的方向,在老宅一樓的另一層,幾乎不讓人随便進去的地方。
傅沉淵歎了一口氣,擡步向祠堂内走去。
整個祠堂修建得特别寬敞,偌大的祠堂裡安靜得毫無聲息,門被一關上,就更顯得清淨冰冷,傅沉淵慢慢踏着光潔的大理石地面走上前去,看到了父母親的照片被挂在一起。
照片中傅家夫婦笑得是那麼的溫暖,傅沉淵卻再也看不到了。
傅沉淵跪在他們的照片前,忽然有些恍惚,想到了還在他童年時期,一家人在一起溫馨的日子,那時候還沒有後來的風風雨雨。
“爸,媽,我很久沒來看你們了。”傅沉淵默默地說着,說給遙遠的靈魂聽,像在講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在你們走後,你們兒子一直過得還算不錯,隻是到現在他才明白,他好像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
“他把心愛的人給傷害了,弄丢了,他才明白什麼是愛,可是已經晚了。”
“他把你們的兒媳婦給弄丢了。”
“你們說,她還會原諒他嗎,還會給他機會嗎?”
傅沉淵自顧自地問着,可根本沒有人回答他,祠堂裡面安靜得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良久,傅沉淵痛苦地伏在地面上,抱住了自己的頭,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了痛心哽咽的聲音。
所有的報應都來了,瘋狂撕扯他的心神,悲切全部加注在了他心頭,久久不能平息。
仿佛嚴寒無比的廣袤冰原上,隻有他一個人找不到任何前行的方向,在原地不斷打轉。
此時的醫院裡,溫清讓不斷看着自己的腕表時間和姜燃星監護儀器上的數字。
直到某一個時刻,溫清讓按下了呼叫鈴,值班醫生立刻走了過來。
“生命指征一直正常,可以轉院了吧,醫生?”溫清讓詢問道。
醫生點點頭:“不過一定要保證轉院設備的醫療專業性,否則我們不建議移動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