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其實也是你爺爺的意思了,是關于你工作的安排上面。”
傅沉淵擡眸看着眼前這個老狐狸一般油滑的人。
傅鴻锴說道:“你爺爺的意思,既然你最近厭倦國内的工作,不如去海外曆練一下,正巧海外現在也有項目,正缺一個領導者的人選,如果你能在擔任的話,相信對傅氏集團海外業務也是有極大的幫助。”
傅沉淵聽完便笑了,微微有些長的碎發擋住了額前的光線,深邃的眼眸藏在陰影裡看不清虛實。
傅沉淵低聲說道:“二伯的意思,是想把我趕出國内了?”
傅沉淵這話說得直接,竟然也打得傅鴻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半晌他才做出反應來。
“沉淵,話不能這麼說,你爺爺是為了你着想才讓你出去曆練一下,不然你現在每天無心事業的這樣,你讓你爺爺怎麼辦,讓你出國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我隻不過是代替你爺爺來告訴你這件事,并沒有你說的趕出國那個意思。”
傅沉淵聽完笑了,這話他在少年時期也聽過類似的。
那時候傅鴻锴想把剛失去父母的他從傅家送走的時候,也是說的類似的話。
一個打着為你好的長輩的話,讓小時候的他不得不聽,即使他不願意聽,那時候他也無力反抗,隻能任由傅鴻锴決定他的生死去留。
但是現在的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無助的少年了。
傅沉淵擡頭很直接地說道:“無論這是誰的意思,我沒心情去海外的公司,至于領導者,二伯您還是另找人選吧。”
他并不想在這種時候離開國内,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姜燃星會出現,或者她會回來。
也許有一天他能得到姜燃星的消息,他可以立刻就動身去找她。
但是如果離開了,他怕他沒與機會再找到她。
找不到姜燃星的恐懼就猶如一把懸在他頭頂的尖刀,沒人知道這把尖刀什麼時候會失去連接的繩索或者失掉了重力會掉下來,他經受不了那有可能的打擊。
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再也不能失去更多了。
他現在恨不得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得姜燃星的消息,可老天爺就像是故意在和他開玩笑一樣,讓他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
傅鴻锴早就料想到傅沉淵大概不會同意,于是也不惱怒地說道:“沉淵啊,你爺爺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要一直抗拒他老人家的好意啊,你會傷了他的心的。”
傅沉淵這次不做什麼回答了,他隻是說道:“我沒興趣去海外工作,二伯你回去告訴爺爺吧,如果你們真的看不慣我,大可以把我的所有工作都停了,我無所謂。”
說完傅沉淵便站了起來,對譚申說道:“送二伯出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二伯了,請便。”
傅沉淵說完就轉身走進了套房配置的書房裡面,譚申則是站起身來送傅鴻锴出去:“總裁,傅總大概是有事情要處理,您先請吧。”
傅鴻锴看了看傅沉淵消失的方向,低聲笑了笑後和秘書一起離開了。
總統套房的門被關上,傅鴻锴走到了電梯口才轉身對着秘書說:“明天聯系人給海外公司放出消息說傅沉淵要上任了,再把海外公司的資料發給傅沉淵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