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平喉頭一梗,不屑地語氣對楊支書說,“你們村裡還真是沒人了,挑這樣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肚子婆娘來開荒,兼任醫生?是臨時看了幾本書赤腳大夫吧?”
楊支書默默抿了下嘴,“是,喬喬是沒有專業學過醫,這樣,我們這兒有個從俄國學醫回來的高材生,姜曉詩,你來給趙支書看看!”
姜曉詩本來跟在人群裡來看熱鬧,被人一喊,先應了一聲,雀躍地出來,很有優越感地看了眼鄭喬喬,才去看趙秋平的燙傷。
“你是俄國留學回來的?”
趙秋平大大咧咧把被燙傷的胳膊放在桌子上,上下打量着姜曉詩。
小丫頭長得是水靈,可俄國回來的高材生,怎麼可能留在西北愣子這種鳥不拉屎的地兒?
“是。”
姜曉詩毫不心虛地答應。
反正這個時代的人都好糊弄,自己在現實社會的醫學常識也足夠糊弄他們了。
“隻是一些皮外傷,抹點藥就好了。”
“可是藥都在喬喬那裡收着”
她看向鄭喬喬猶豫着說。
鄭喬喬又快哭了,“可是,燙傷藥沒有了,那次火災,燙傷藥都給用完了。”
旁邊村民們也跟着作證,“對!上個月我們這兒起了火災,好多人受傷,我們都給用完了!”
就算沒用完,也不給趙秋平這王八羔子用!
姜曉詩無奈道,“沒有燙傷藥的話,也可以抹香油在傷口上,有助于恢複。”
張有田砸吧着嘴,為難地說,“香油這麼金貴的東西,咱們荒地裡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