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墨七後背一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悄悄擡眼朝自家閣領看去,果然,寒氣凜冽。
蕭崎微微低頭,陰鸷的目光鎖在裴昭臉上,薄唇緊抿,從喉嚨裡低沉地擠出兩個字:
“你敢。”
裴昭被他這眼神看得心頭一凜,但怒火未消,梗着脖子瞪着他。
蕭崎擡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裴昭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直視自己那雙陰沉的眼眸。
“你既入了我蕭府,便要遵從我蕭府的規矩。”
“休了你,那算抗旨,是不可能的。”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裴昭隻覺得下颌骨一陣酸疼。
“除非你橫着出去。”
“我可以送你一副上好的棺材。”
說罷,他手腕一扭,甩開了裴昭的下巴。
裴昭下巴吃力,頭不自主地偏向一邊,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蕭崎眼底濃烈的寒意。
他果然還是生氣的,他說要送棺材,肯定說到做到
可裴昭心裡也湧起一股巨大的委屈,像潮水般瞬間淹沒了憤怒。
明明她裴府才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戶部尚書莫名其妙地死了,尚書位子空懸,偏偏戶部侍郎府裡有一個待嫁的女兒,就被蕭廷軒看中,請旨送進了蕭崎的府裡。
現在又陷入了泥潭漩渦,搞得她自己裡外不是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