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端坐于主位之上，面色沉凝如水，那雙龍目，牢牢鎖在跪伏于殿中央的秦晚身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皇上擲地有聲地問道，然而秦晚的反應，卻依舊平靜。
她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嘴角甚至發出一聲輕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緩緩擡起頭，目光毫不畏懼地迎上皇帝審視的視線，“沒有做過的事，我憑什麼招認？”
她頓了頓，視線又掃過站在兩側的蕭崎和陸晟，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醜，“還是說，當着陛下的面，你們這些人模狗樣、位高權重的大人們，也敢信口雌黃，為非作歹，肆意構陷一個弱女子嗎？！”
“放肆！”
陸晟臉色一沉，厲聲呵斥，“陛下面前，豈容你如此不敬！”
蕭崎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中翻湧着複雜的情緒。
秦晚的抵死不認，甚至反咬一口，讓他心中疑窦叢生，同時也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他上前一步，聲音低沉而有力：“秦晚，你心有不甘，怨憤難平，本閣領能理解。”
“但在陛下面前，我勸你收起那套把戲，一五一十，如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
秦晚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嗤笑，“怎麼？蕭閣領這是打算屈打成招嗎？”
她的話語字字誅心，句句帶刺。
蕭崎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沒想到秦晚竟如此難纏，在皇上還能如此狡辯，甚至試圖攪亂局面。
蕭崎冷笑一聲，“好，那咱們先不說你殺的那些人，先說說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