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婵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但楚懷瑾已經猜到了大半。這樣一張妖媚禍國的臉,長在貴女身上就是傾國之色,長在卑賤的女子身上反而會加速死亡。
“隻求侯爺不要告訴相府的人真相,奴婢才能活下去。”
楚懷瑾心疼地為她拭去淚珠:“相府竟然這樣容不下你。你的身子給了我,以後就是我的人。”
楚懷瑾心想,他問相府讨要一個丫鬟,他們不會不給。他很開心自己是。
蘇月婵的手指在熟睡的楚懷瑾臉上畫了畫:蘇雲霓,你想讓我死,我便要搶了你的夫君,奪了你的人生,讓你無路可走!
第二天清晨,楚懷瑾突然發起了高燒。
府醫診脈後,搖頭歎息:“侯爺這風寒來勢洶洶,需要好生調養,切不可再受寒。”
楚懷瑾燒得迷迷糊糊,嘴裡呢喃着胡話。
蘇月婵守在床邊,用帕子給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楚懷瑾睜開眼,看見蘇月婵那張絕美的臉龐,以為自己在做夢:“你還在這裡?”
“奴婢哪裡也不去,一直陪着侯爺。”
楚懷瑾伸手想要摸她的臉,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我好冷”
蘇月婵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侯爺的手這麼燙,怎麼還說冷?”
整整一夜,蘇月婵衣不解帶地照顧着楚懷瑾。她給他喂藥,為他擦身,寸步不離。
第二天,楚懷瑾的燒不但沒退,反而更加嚴重。府醫束手無策,隻說要想法子給侯爺降溫。
蘇月婵看着半昏半醒的楚懷瑾,輕聲對桃枝說:“你去守着院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說完,蘇月婵悄悄走出房門,來到院中的雪地裡。
正值寒冬臘月,雪花紛飛。
蘇月婵脫下外裳,隻穿着單薄的裡衣,在雪地中躺了下來。
刺骨的寒意瞬間侵襲全身,她緊咬牙關,強忍着寒冷。
雪花落在她的肌膚上,很快就融化成水珠。
等到身體徹底冰涼,蘇月婵才起身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