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體徹底冰涼,蘇月婵才起身回到房中。
楚懷瑾仍在高燒,蘇月婵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用自己冰冷的身體緊緊擁抱着他。
“侯爺,奴婢用身體給您降溫。”蘇月婵輕聲說道,将自己冰涼的臉貼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楚懷瑾隻覺得有什麼冰冰涼涼的物件在懷,讓他舒坦了幾分,他逐漸安靜下來。
蘇月婵就這樣抱着他,任由他的體溫慢慢傳遞到自己身上。
如此反複幾次,楚懷瑾的燒終于開始退了。
等到楚懷瑾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睜開眼,看見蘇月婵正坐在床邊打盹,臉色像紙一樣蒼白,更顯得楚楚可憐。
這幾天他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但他知曉蘇月婵在照顧自己。
楚懷瑾心中一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婵兒。”
蘇月婵被驚醒,欣喜的握住楚懷瑾的手道:“侯爺,您醒了!”
“婵兒,你對我真好。凍壞了身子怎麼辦?”
“侯爺是世間對奴婢最好的人,奴婢自當湧泉相報。”
楚懷瑾心疼壞了,他的婵兒以前過得都是什麼苦日子啊!
兩人正情意綿綿的相擁着,房門被推開了。
一個銀發老太太出現在門口,出門禮佛多日的老太君回府了。
“孫兒。”楚老太君走向楚懷瑾,心疼的打量着孫兒:“瘦了,又瘦了!”
“祖母。”楚懷瑾自小父母雙亡,祖母把他當寶貝眼珠似的養着,楚懷瑾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變成了京城無人不知的纨绔。
蘇月婵連忙跪在一旁。
老太君的目光落在蘇月婵身上,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倒是個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