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霓火速派人将蘇月婵被太後叫走的消息傳遞給了軒轅昭。
軒轅昭恐太後對蘇月婵不利,立刻起身前往慈甯宮,生怕去晚了蘇月婵會受委屈。
他一踏進慈甯宮,就感受到殿内壓抑到極點的氣氛。
太後滿面怒容端坐上方,蘇月婵倔強地跪在下面,臉色蒼白。案幾上,赫然放着一隻酒壺和一張燒焦的紙片?
“母後!”軒轅昭大步上前,先是擔憂地看了一眼蘇月婵,見她無恙,才轉向太後,語氣帶着壓抑的焦躁和一絲質問:“這是怎麼了?婵兒若有錯處,母後訓誡便是,何須如此大動幹戈?”
太後看到皇帝匆匆趕來,明顯是來護着蘇月婵的,心中更是氣悶,冷哼一聲:“皇帝來得正好!你自己看看!看看你的好妃子做了什麼好事!”
她指着案幾上的物證,将事情經過和自己的推斷快速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了那個“瑾”字和小宮女的指認,最後厲聲道:“僞造身份潛入宮中,愚弄皇權,穢亂宮闱,深宮禁苑,私祭前夫!此乃大逆不道!皇帝,你說,這該如何處置?!”
軒轅昭在聽到“私祭前夫”這些字眼時,臉上的焦急瞬間凝固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案幾前,拿起那張殘破的紙片。
那個“瑾”字,像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紮進了他的眼底,也紮進了他的心裡。
酒壺是她的。
字迹是她的。
有人“親眼”看見是她。
一股難以言喻的嫉妒之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住軒轅昭的心髒。
他捏着那張紙片,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隐隐跳動。
殿内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皇帝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山雨欲來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