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東山先生特地來找自己,是為了這件鳳袍得太後喜歡的事,楚言心中倒不那麼意外了。
她早知道東山先生身份不一般,對于他能得知宮中消息的事,楚言也并未表示出驚訝。
“多謝先生提醒,”她喝了一口茶水,對着東山先生開口,“那件鳳袍,的确是我與知縣大人一同送給太後娘娘的賀禮。”
東山先生微微颔首,又問:“在下多嘴問一句,楚娘子近期是否想過,将如畫繡坊開到其他地方?”
“東山先生何出此言?”楚言挑了挑眉,反問道。
東山先生依舊笑着:“在下知道的事情,或許比楚娘子想的還要再多一點。”
“如今楚娘子在縣城陪同夫君參加科考,與京城派去送賞賜的人應當是錯開了,想必還不知道皇上和太後娘娘給了楚娘子什麼賞賜。”
楚言心中不免有些驚訝,看來不但太後給了賞賜,這賞賜竟然還有皇上的份?
她原本并不在乎會得到什麼賞賜,畢竟自己隻是給太後獻一份聖壽節賀禮,得的賞賜無非是一些黃白之物,或許都比不上她制作這件鳳袍所花費的銀錢。
可這賞賜既然有皇上的份,還被東山先生特意提起,楚言也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先生盡管說明,楚言願聞其詳。”楚言朝着東山先生欠了欠身,鄭重開口道。
“這次皇上和太後娘娘給楚娘子的賞賜,除了一些金銀珠寶之外,最重要的,當屬皇上親賜的一塊金匾額。”東山先生道。
“楚娘子的繡坊雖開在清安縣,但是這樣一份禦賜的匾額,若挂在清安縣的一間小小繡坊,未免有些浪費,因此在下才會問,楚娘子是否有在其他地方開繡坊的打算。”
聽完東山先生的話,楚言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确有将如花繡坊開上幾家分店的打算,可眼下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另開繡坊的事,我還得等相公科考有了結果,才能再做打算。”楚言輕聲開口,說道。
畢竟,如畫繡坊開分店不是小事,謝淮的科考之路更是重中之重,楚言在這兩件事上,可沒辦法一心二用。
“我雖然對相公有信心,但科考之事,未到出成績之時,誰都無法預料結果。這次秋闱,若是相公榜上有名,我或許會将如畫繡坊的分号直接開在京城。若他未能及第,此事便要再做考慮了。”
這件事,楚言心裡倒并不着急。
皇上雖然賜了這黃金匾額,卻沒規定這塊黃金匾額隻能挂在一家鋪子裡,若謝淮今年運氣當真不好,等到将來如畫繡坊開了分店,将匾額一同挪過去便是。
左右楚言是這繡坊的東家,這匾額,又是皇上賜給楚言的,想怎麼用,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東山先生見楚言心中已有打算,沒再多說什麼,他隻是過來傳個消息,好叫楚言心中有所準備。且東山先生自己也有私信,楚言能憑借繡技得太後的賞賜,甚至讓皇上對她也頗有好感,與這樣的人交好,對他總沒壞處。
與楚言說完正事,東山先生又同謝淮交談一番,交談的内容無非是當朝一些大儒的著作與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