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民-警帶着在街上遊蕩,手裡的燈光掃過空蕩蕩的巷子。
他們聽見街角有人在說話,聲音不大。
“聽說了嗎?那個什麼二當家的,他們要找的那個女人,是從外地來的”
“管她從哪兒來的,反正被打的都不是啥好人”
“就是,正經女人誰大半夜在外面晃”
那些閑言碎語,會像野草一樣,這座城裡瘋狂地生長。
第二天一大清早
蘭子安正準備開門營業。
剛到門口,就聽到外頭熙熙攘攘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心裡咯噔一下,今兒怎麼這麼熱鬧?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蘭子安定睛一看,好家夥,門口黑壓壓站着十來号人。
有蹲在台階上捂着臉的,有互相攙扶着的,還有個大媽正拿着皺巴巴的手絹抹鼻血。
“蘭大夫!可算開門了!”最前面那個人往前湊了湊。
她左眼腫得像個紫茄子,眼角還挂着血絲:“快給瞅瞅,這眼睛還能不能見人?”
蘭子安這才看清,人群裡大半是女的,年紀大的能當他嬸子,年紀輕的也就二十出頭。
有個姑娘正低着頭,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順着臉頰往下淌,滴在洗得發白的褲腿上。
這哪是來看病,分明是集體遭了劫。
“都進來都進來。”蘭子安趕緊把門全拉開,往屋裡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