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尉,公主去時,将護衛陛下的任務交給了校尉,校尉怎能罔顧公主命令擅離職守?校尉還是将接應公主的任務交給我等,我等必定竭盡全力,接回公主!”
沈顧說完,一眼掃見顔許望來,立時又道:“為接回公主與三殿下,我等萬死不辭!”
顔許笑笑,難得開口道:“殿下必會護公主周全,爾等無需這般憂心。”
朱冶之雖不懷疑穆元景的能力,但大江之中暗流洶湧,非人力所能掌控,公主一刻未回,他都不能放下心來。
但沈顧說得也沒錯,公主令他護駕,若皇帝再生事端,不說别人诟病,就是公主自己必然也會焦心,若因此再陷入今番這地步朱冶之搖了搖頭,不行,他要替公主守好陛下,不能讓她再有後顧之憂。
“你們速去,定要接回公主與殿下!”
朱冶之一聲令下,蹇三與季強沈顧再不耽誤,帶着人上了船便出發了。
朱冶之與顔許護衛在皇帝身側,收拾殘局之時,王玄思便伴着豫章王與甯國大長公主乘船來到了江心。
之前甯國大長公主發覺江面傳來異動之時,還以為是誰故意出手,想要害死船上的皇帝等人,就連豫章王也是一樣的緊張,遠遠的看見江上起了混亂,他心中一慌,什麼樣的後果都想到了。
不料,竟是吳興公主早先布的後手,三皇子親自下水劫的船。
至此,皇帝失蹤乃至被擄一事,才總算得以解決。
衆人上前看過皇帝,隻見皇帝臉頰消瘦面容憔悴,情況雖不好,但到底脫離了胡人掌控,之後可叫禦醫精心醫治,必能很快醒來。
豫章王與甯國大長公主都松了一口氣,見一旁的杜洪仍被押着不能動彈,兩人略微好奇,但也沒管,兩人此刻最為關心的是三皇子與吳興公主。
聽說這兩人俱跳進水中追殺鄭沖之,豫章王眉頭緊皺,就連甯國大長公主也蹙了眉,顯是不很贊同。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那鄭沖之雖要緊,卻也不是什麼不可不殺的大人物,為了這樣一個人便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豫章王與大長公主自然覺得不值。
倒是王玄思開口道:“公主與三殿下如此英勇,乃是大祁之福,亦是我輩楷模。外祖父與姨祖母不必憂心,合該嘉獎才是。”
豫章王看了外孫一眼,見他面色坦然,并不像為情所困的模樣,心中納罕,但衆人面前自不能多問,便點了點頭沒說話。
甯國大長公主笑了笑也不再多說,正準備與豫章王商量安頓皇帝的事,就聽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
那杜洪嚷道:“吳興公主與三殿下不是去殺人,她們是去救人的。”
衆人一愣,甯國大長公主道:“去救何人?”
說到這個,杜洪激動起來,急道:“大長公主殿下,他們去救尚氏的女郎,那女郎還是還是那鄭沖之的情人!”
豫章王:“”
甯國大長公主:“”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關系?
但兩人無一例外地想到了後果,那尚氏女郎乃是尚毅卿的侄女,而吳興公主乃尚毅卿之女,若尚蓮秾真是鄭沖之的情人,那吳興公主呢?可與鄭沖之有聯絡?